王乙

很懒,总是弃坑,不要关注

【巍澜】听说发情期也会传染

*剧情向4000+预警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惊蛰过,蛇出没。”

蛇类的发情期大都在出蛰后到5、6月之间,这是祝红除蜕皮期外无法避免的又一大关。

为了不影响工作,祝红在进入特调处前曾潜心修炼,硬是将自己的发情期控制在了一周以内。周一至周五还在对着领导实行以“加班”为由的24小时跟进,周六就已经开始含羞带愧地回忆自己一周的大胆举动,冷下一张脸好几天不敢跟赵云澜对视。

今年龙城的夏天来的格外早,赵云澜在初夏渐渐上升的气温中,承受着祝红同样连续升温的炙热目光。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赵云澜哀叹一声瘫坐在了办公桌后的皮椅上,桌上的大庆抬起眼皮撩了他一眼:

“不至于吧?”

赵云澜半眯着眼睛,感到空调中吹出的徐徐冷风渐渐将自己通身的暑气剥离开了,才缓缓开了口:

“死胖子坐着说话不腰疼,不相信自己出去看。”

被戳中的大庆猛地窜进赵云澜怀里,抬起闪着寒光的爪子一把挠了上去。心满意足地跳下了地,他前脚刚沾上地板上的灰尘,后脚就化作了人形,屁颠屁颠去开了办公室的门,向外望去:

祝红半倚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手捧一本书正看着,门锁声音一响,她随即猛地一抬头,动作迅猛到耳侧掖好的发鬓都被震得耷拉了下来,松松散散地荡在她的眼前。祝红现在动物性子很重,也不顾着整理头发,眼神就如箭般穿过发丝直射入了半开的办公室门。

大庆看得一愣,回头瞧瞧办公室内,赵云澜正扳看着被自家猫挠出三条抓痕的真皮椅背心中叫苦不迭,眉头微蹙忧郁气质突显。再看祝红下半身已化作了蛇尾,尾尖骚动地在地上扫来扫去,一双赤红竖瞳在眼眶内上下拉长到极致,流光溢彩地冲着赵云澜暗送……啊不明送秋波。

祝红的眼睛忽地一亮,正是跟赵云澜对视了,她吐了吐蛇信直起上半身,似乎时刻预备着要往门内冲。

大庆福至心灵,“嗙”地先她一步关了门。走到赵云澜桌前,他轻叹一口气,罕有地心疼起了自己的主子。

“大庆啊……”赵云澜幽幽地怨道:“你说,祝红一条雌蛇,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地用他们蛇的方式谈场恋爱呢?”

“她有啊,她这两天疯狂释放信息素,方圆几里的雄蛇都被吸引过来了。”大庆答得一本正经。

赵云澜没有接他的话茬,用余光瞥着墙角爬过的一抹细长黑影。

大庆继续说:“你要实在受不了就找个人处着呗,祝姐她总不能硬把你从别人的温柔乡里抢出来不是?”

赵云澜的衣袋里传出滴滴的提示音,他掏出手机顺手点开了通讯录。

“哎!你干什么呢。”大庆凑近了去看赵云澜的手机屏幕,见他点上了“沈巍”二字,当即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爪,“你当斩魂使大人闲得慌,全天手机待机啊?”

“没事,今天这个点他刚好到家十分钟左右。”赵云澜看着大庆脸上露出的质疑,笑了:“赌一把?五秒内他不接,我输给你一冰箱小鱼干,否则用你现有的小鱼干抵抓破椅背的修理钱。”

大庆一点头:“谁怕谁!”

通话发送成功。

一人一猫同时在心里计数:

1、2……

数字二一落下,手机中就传来了男人温润磁性的嗓音:

“您好,我是沈巍。”

大庆懊恼地变回黑猫在桌上缩成了一团。

赵云澜捧着手机活像个从同场对头那里赢了钱的老赌徒,笑出一脸褶子:“哎嘿嘿……沈教授,是我,云澜啊,您刚上完上午的课从学校回来吧?真是辛苦……”

沈巍在家中书房的写字台后坐下,听着耳边赵云澜的絮絮叨叨,神态渐渐有了笑意:“赵处长不必客气,有什么事直说就是。”

赵云澜一愣,吞下满口的客套话,音量也随之降低了,他轻声问道:“沈教授下午有安排吗?”

“没有。”男人的声音越发温柔。

赵云澜抬手去挠黑猫的下巴:“处里的人出了点儿状况,您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请您来瞧瞧。”

沈巍:“为祝红的事?”

“不愧是活了上万个年头的啊,觉悟就是高。”赵云澜阴阳怪气地赞道,“您是不知道啊,她这几天……”

沈巍听出了他话语中的调侃,轻笑一声拾起手边的墨块,沿着盛了清水的砚台内壁缓缓地画着圈磨起了墨。感觉到砚中墨色微生了粘滞感,他止了动作说道:“应该是到发情期了,我手头有蛇族的一部分资料,应该能帮到你,一会儿给你送来。”

赵云澜连声应谢。

通话结束。

沈巍不着急放下举在耳边的手机,眼睛瞥向桌上一摞书籍纸张,那是一周前就准备好的。放下提起的嘴角,他又拨通了李茜的号码,语气依旧温和地拜托她下午陪自己一起去办点儿事,面上确是没了表情。

特调处里,大庆盯着放下手机的赵云澜,满肚子的问题却不知从何问起:“你……”

赵云澜:“我?我怎么了,问他要点儿资料而已,不算过吧?”

“可你今早才让桑赞把跟蛇族习性相关的资料整理出来。”大庆逮住了空子,“满满一大箱,还不够你看的。”

赵云澜嘿嘿一笑,一手搭上大庆的脑袋:“你不是说……找个人先处着吗?”

大庆:“你你你你要找……”

“不不不不然呢?”赵云澜在椅子上坐直了身子低头看他,“像祝红这样的女,蛇,妖,除了斩魂使大人,谁压得住她?”

大庆垂下头沉思了一会儿,想到堂堂斩魂使从此跟赵云澜出双入对朝夕相处,他惊得炸了毛。

大庆正要出言制止,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汪徵在门外唤道:“赵处,沈教授和他的学生来了。”

“嘘,来了。”赵云澜一笑,“请他们进来吧。”

门开了,汪徵恭敬地侧身给客人让了路。

“沈教授挺效率。”赵云澜请两人到沙发上落了座,拿出了待客用的茶叶。

“不用麻烦,我们送完资料就走。”沈巍连忙拦住。

“别客气,来了就是客,沈教授帮了我个大忙,我没什么好回报的,唯有以茶道谢。”赵云澜把倒扣的茶杯一个个翻过来,“我看书的速度很快,看完以后,还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沈教授。”

大庆当然知道赵云澜口中的“帮了我个大忙”是什么意思,焦躁地在桌上趴下又坐起。

赵云澜看书确实快,手中“唰唰”翻书声不断,有点儿一目十行的意思,不过几盏茶的功夫,资料就从他的左手边全部被翻阅完移到了右手边。

赵云澜长吁一口气,接过沈巍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大致情况我都了解了,不知道……沈教授有何高见?”

“自然界中,像祝红这样体型较大的雌蛇多善于控制雄蛇,但“一雄多雌”的现象在蛇族还是更为普遍。这样说来,如果雄蛇身边已有一条雌蛇,按祝红的心性,绝不会屈身做……”沈巍觉得下一个词他有些说不出口,“嗯……二奶。”

“沈教授……”赵云澜看他脸上渐渐泛起红晕,“真是跟我想一块儿去了。您有什么好的人选推荐吗?”

大庆几乎听不下去,蜷在一旁装死。

“我的学生,李茜。”沈巍平静地答道。

赵云澜一口茶呛得直咳嗽,大庆在奈何桥边找到了生的希望,扬起了头。

一直安静听着两人对话的李茜此刻震惊地看向了沈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德高望重的沈教授拽下坑了。

“这……”面对沈巍的不按套路出牌,赵云澜一时愣住了,他抬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计上心来,朝着李茜挺有魅力地一笑,“倒也可以。”

赵云澜话音未落:“但是感情这种事,还得看人家小姑娘的意思。”

“李茜,你愿意吗?”沈巍看向她。

李茜低着头,感到沈教授向来温和的目光撒了自己一身,配着他说出的话,真像西式婚礼上说誓词的神父,也许下一句就是“无论他将来富有还是贫穷……”

李茜一个激灵,通过对龙城大学案的参与,她对特调处已经有所了解但仍然无法接受。想到方才经过特调处办公区时,看到被一身黑衣包裹的冷面瘦削男子死气沉沉,赵云澜办公室门口人身蛇尾的美女目光炯炯,以及低头进门时才发现迎接他们的白衣姑娘没有脚。

光是想想,李茜就觉得寒气扑背,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深吸一口气,难得地硬气了一回:“我,我不……”

“行啦,别为难人家小姑娘了。”赵云澜“大义凛然”地一挥手,“大庆,带她出去吧,我跟沈教授再探讨探讨。”

大庆得了赦令,跃下桌子化了人形,走到沈巍面前一欠身,又侧头对赵云澜斥道:“你好大的胆子,人家可是斩……”

低头喝茶三人同时抬起头看向他,两人责怪一人好奇,大庆立刻闭了嘴自知失言,灰溜溜地领着一脸好奇的李茜走了出去。

沈巍以为赵云澜要问一些地府的事情,眼见处长办公室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便直接说道:“镇魂令主还有什么要问的?”

“叫我云澜就好了。”赵云澜坐到了沈巍的身边,凑近了他的耳朵,“我今天没有问题要问大人,只有眼下的一个小忙……”

口中呼出温热的气息熏得人半张脸都酥麻了,沈巍两手交握得更紧,微微跟赵云澜拉开了一些距离,颤声说道:“在我能力范围内的,即刻帮令主达成。”

不在我能力范围内的,即便碎首糜躯也尽力帮你达成。

沈巍被热气催得失神了一瞬,险将心中的话说出口。

赵云澜低低地笑了,继续耳语:“我希望大人……”

沈巍的脸已可见的程度逐渐红了起来,赵云澜话音刚落,他“噌”地站起身,一手两指冲向赵云澜,开口想要骂,偏偏在这点上口笨到无所适从,只憋出一句:“这成何体统!”

赵云澜看他言行举止忽然都像个老派的教书先生,不禁失笑:“就帮个忙嘛,大人要是不乐意,熬完这一周把我甩了就是。”赵云澜晃了晃手里亮着屏幕的手机,“大人刚才还说了,在你能力范围内的事,即,刻,帮我达成。我录了音的,大人可别想抵赖。”

原本只是想借送资料一事来看看赵云澜,只是看一看,带上李茜也无非是想帮他解了燃眉之急。

怎么……

沈巍有些丧气地重新坐回沙发,掩了微红的面颊。

倒把自己给带坑里去了……

赵云澜认定身边人十有八九是认了栽,见他垂着头许久不言语,便自作主张拿过了沈巍摆在茶几上的手机,轻戳两下后地递还给他。

沈巍接了手机,只见通讯录里,赵云澜的号码上赫然编辑了两个字:

“心肝”

赵云澜笑出了一口整齐的小白牙:“你之前连个备注都不给我,万一我给你打电话时被人瞧见呢?宝贝儿,演戏可得做全套。”

沈巍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根,定定地盯着手机看。他根本无需给赵云澜备注,11位的号码他早背得烂熟于心,不通电子设备的沈巍从不给自己的通讯录做任何分组,独独拎出这一串设为了特别关心,如何操作还是学生教他的。

半晌,沈巍还是没有忍住,把给赵云澜的备注改成了:“阿澜”

赵云澜则秉持着“老婆的话就是圣旨”的人生哲言,依沈巍的意思将自己原本定好给他的备注“老婆”改成了“小巍”。

接下来的一周里,沈巍三天两头往特调处里跑,不是送早饭就是送资料,无需赵云澜提醒,进来了就直奔处长办公室,可谓是“尽职尽责”。

被发情期泡昏了头脑的祝红虽觉怪异,但并不放在心上。

一日清晨,沈巍煮了鱼片粥带去给因为加班在特调处睡了一晚的赵云澜。时间还早,空荡荡的办公区只有祝红的椅背上挂了一只斜挎小皮包,代表她已经来了,沈巍没有注意,径直走过。

待到进了赵云澜的办公室,他才发现了正在质问赵云澜的祝红。

这些天里,祝红对赵云澜是软硬皆施,偏偏这个鬼见愁油盐不进。祝红难得地起了个大早,为的就是要问个清楚,赵云澜究竟是怎么想的?

“你说说,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祝红两手撑在桌边,盯着面前人的眼睛。

赵云澜避开她的目光,视线落在刚进门的沈巍身上,立刻嬉皮笑脸道:“软硬都不爱,就爱吃我家沈美人的嫩豆腐。”

沈巍僵在了门边,像被官人调戏的小媳妇,红着脸温和且无奈地笑了。

“你们!”祝红气地一跺脚,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沈巍看着赵云澜喝完了粥,盖好保温杯跟赵云澜告别,又红着脸走了出去,还在回味自己刚刚从阿澜那里索来的一吻。

此时处里白天工作的人已经到齐了,见了沈巍,一个个都放下手中的早饭,停止了咀嚼。

“大人留步。”祝红在沈巍的背后叫住了他。

沈巍脚步一滞,转过身来直视了祝红:“有事吗,祝红姑娘?”

楚恕之直了直腰板,低低地咳嗽了一声,他刚刚分明看到沈巍的身上一刹那迸发出了有违于他一贯温和书生的戾气。

那是属于从大不敬之地中诞生的鬼王。

室内温度骤降,空调发出“滴”的一声提示音过后,自动转成了暖风模式。

郭长城偏在这时从凉爽的茶水间走出来,冷不丁吸了迎面一股子暖气,“阿嚏——”一个喷嚏打得惊天动地。打完后他揉了揉鼻子,忽觉气氛不对,螃蟹似的试探着往右移了几步,他迅速躲到了楚恕之的身后。

四周安静地只剩下了赵云澜缓缓走来的脚步声。

赵云澜走到沈巍身边,揽过他的肩膀低声问道:“怎么还没走,舍不得我啊?”

沈巍目光一凛,黑眼珠在眼皮下水光一转滑向了赵云澜的脸,然后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往自己怀里一带。赵云澜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尝试着挣脱他,沈巍就这样一手拎着保温杯一手搂着自己的阿澜,宣示主权似的拽着他一块儿走了。

祝红彻底败下阵来,化作了一条鲜红巨蟒,颓废地瘫在沙发上。

郭长城两手抓着楚恕之的衣袖,从他背后探出头来目送着二人远去,末了认真的问了一句:“楚哥,发情期会传染吗?”

楚恕之扭头就是一句:“你问那么多干嘛!”

郭长城瑟缩着松了手。

楚恕之紧接着从抽屉里摸出一盒清开灵,丢到郭长城的桌上:“这么会打喷嚏,别给我感冒了请假,人类就是麻烦。”

一旁的大庆默默吞下仅剩的狗粮味儿的小鱼干,心中深深地感叹了:

发情期确实是会传染的啊。



b./空调梗出自p大原著/

/结尾带了一丢丢楚郭/

/前排心疼一下红姐/

/文笔待提高请见谅/

有建议欢迎评论or小窗 以及给评论和小心心的都是天使啊!!!/


Zev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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